还有无奈。
真是魔怔了。
折花揉了揉额角,摆好茶杯斟上两杯香醇清淡的花茶,将茶杯推到七汝面前:“你不必这样的。”
七汝伸出的手一顿,语气登时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开春刚暖和了两天,倒春寒便来了,温热的茶水中飘出一丝丝的热气,将花香与茶香揉进空气里。
“前些日子那事,我能理解。”折花似乎斟酌了许久的说辞,以至于听着过分理智且带着冷淡,“你并不用觉得负担,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过去便过去了,当作没发生过……”
他话未说完,七汝腾地站起来,一把将人拽到了面前,咬牙切齿道:“当作没发生?唬谁呢?”
折花下意识向后挣了下,抑制住了动作,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一字一句扎得心中疼痛:“不然?你我皆是修者,何必对一个不待见的人负责一生。”
七汝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睛都快瞪得红了,他想反驳什么,可这话也是事实,在此之前,他确实不待见这人。
他重重地呼吸了好几次,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被气得牙痒痒,拽着衣襟的手按到了人脑后,肆虐地将那些故作的镇定带着呼吸一股脑卷走。
折花被这个粗暴的吻折磨得几乎窒息,最后连推搡都挣扎不动了,软泥似的跌进了那宽阔的怀里。
七汝的火气被挑了上来,嗓音都有些哑,他把折花按在怀里,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恶狠狠地咬着那烧红的耳朵骂:“你又凭什么说我不待见你,就不能和你过这一生了。”
折花简直被这人的霸道蛮狠与不讲理给震得说不出话来,他向来摸不透这人的心思。
“我真的那般厌恶你,还会同你做这些?”七汝拎着折花的脖子,眸色深深地盯着那双眼睛,“我不想做的事,也没人能强迫我。”
“嗯……”折花垂了垂眼眸。
“还是说,你不远嫁我?”
怀里的人顿时抬起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了过来。
他倒真敢!
七汝刚决心这人要是拒绝自己,就算是绑也要绑回去的时候,就听见折花说。
“可我是男子。”折花微微垂下了眼睫,他不能置喙其他人的人生,思想却有些老旧,“也不能给你生孩子。”
这话简直要把七汝给砸昏了,什么东西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起来。
“我不需要那些。”光是养那个师弟,他都生怕不小心把人脑袋给拧下来了,要真有人给他生个孩子,对他来说莫过于是个负担,“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就算不愿意,那也不能拒绝。
可他就是想听折花说那两个字。
不仅是身体,他连他的心都想要占有。
说来奇怪,莫名其妙,可就是变成了这样。
“如果你不是强求自己这般……”折花觉得自己脑袋里被浆糊给塞满了,声音越说越弱,耳朵越来越红,“或者,如果你哪天腻了,也不用……”
“啧。”
“我愿意。”
“哼。”七汝眉梢都要飞起来了,“真愿意还是假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