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神经质的微微颤抖,狼般尖锐的眼神死死扣在洛禾身上,似乎只要洛禾再多说几个字就能扑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他好不容易找回了他,想走?这辈子都别想!

“去没有你的地方。”洛禾神情冷漠,手指抠紧了锦被,咬牙道:“盛长渊,你真让我恶心。”

此言一出,莫过于万箭穿心之痛。

盛长渊反而冷静下来,他眼神闪着残酷的冷光,一手掐住了洛禾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来。

“你莫不是忘记了?先负我的是你。现在是你在我手中,要为自己的负心薄幸赎罪,你还想走?”

意识到伏低做小得到的不是怜惜谅解,而是伤害,他不再掩饰自己这半年来在腥风血雨中洗刷出的残酷,以高高在上的位置控制住了无力反抗的洛禾。

“朕会下令,你敢跑,哪条腿跑的,就打断哪条腿,哪只手开的门,就挑了哪只手的筋。”

“你不会弃你的阿茶阿剑于不顾吧,这样,你不听话,我就让人从他们身上取一点小礼物给你送过来,怎么样?”

“至于是手指还是脚趾还是他们的项上人头,这完全取决于你。”

“你懂了吗?”

他近乎愉悦的一一吐出威胁,洛禾的脸色随着他一句句话而变白,最后苍白的像一触就破的瓷娃娃,可怜极了。

盛长渊心里难受,但他强迫自己必须这么对他。

如果不这么做,洛禾不会听话。

他可以容忍他伤害他,但是绝对不允许他还有离开他的想法。

“说话。”盛长渊手指抚过洛禾苍白的唇瓣,声音里带了些笑意,“还有你亲爱的王妃,你说,是做成人彘好呢,还是大卸八块喂狗好呢?”

“你!”洛禾又惊又怒,脸气的通红,又咳了起来。

他喘不上气,一手拽住了盛长渊的宽袖。

他清楚盛长渊最在乎什么。

“我娶她只是因为联姻,咳咳,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你送她回国,咳咳……”

“哦?那小王爷,朕倒是好奇,你长这么大没开过荤么?”盛长渊问道。

洛禾咳得更厉害了,一双眼睛水雾弥漫,泪痣像将落未落的泪珠,娇弱又倔强,活脱脱一个病美人,让人想把他折腾到再也摆不出这倔强的眼神才好。

“莫不是尝过的太多,已经记不清了?”盛长渊语气越发危险,“朕可不喜欢那拈花惹草的公子哥,尤其是那负心薄幸玩弄感情的,见一个,就提剑杀一个。”

洛禾鼻尖冒出细汗来,他好不容易止了咳,委屈的想掉眼泪。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了。

“没有……”

盛长渊一朝得势,就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他肯宠,他就得受着,他若不受着,他身边的人都得为他的任性买单!

倘若是前几个世界,只针对他,再怎么样他本着一腔弥补的心态都能受了,但这个世界,他的三个亲人长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