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一点风声和盛长渊稳健的脚步声,还有藏在脚步声里的心跳声。

跳的很急切。

系统现在不能出声,但洛禾想也知道进度条应该是在涨的。

他和盛长渊当真是纠葛不清,就连他都为盛长渊感到心累。

碰上他本就是不幸,爱上他又被他厌恶了,那真是不幸中的不幸了。

洛禾被捂出了一丝热气,他挪了挪位置,迷茫的轻轻道:“一一,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我以为你是想走的,想有自己的身份,娶一个只是合作互不相干的王妃就免了以后被逼娶妻……”

“你还是我的一一吗?”

盛长渊抱着洛禾,像怀揣着自己最大的珍宝,一丝也不能怠慢,一点也不敢磕碰着。

怀中人温软瘦弱,轻的不成样子,像个迷茫的做了一些错事却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有错的孩子。

盛长渊多想回答他说他还是啊。

可是他不是了。

洛子谦的一一性情温顺,沉默寡言,常被调皮的小王爷逗地面红耳赤,性子最激烈莫过于吃醋,其他时候是百依百顺的。

哦,对了,还特别爱干净。

但他盛长渊,爱干净的毛病早就被肮脏给治好了,自被抛弃之后胸中始终有股怨气,无法安眠,性情大变,阴晴不定,暴虐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醋坛子罢。

从前就见不得他家小王爷和别人亲近,现在更加了。

盛长渊抱着人一路来到了宫殿,一进殿内,热气扑面而来。

洛禾摘下兜帽,认出了这是南辰王修建的浴池。殿内只一方偌大的深池,以玉石铺垫,四角处放置四个引水的兽头,池中热水已有半人高。

洛禾几乎要迫不及待进去泡一泡了。

“你不出去吗?”

盛长渊眼眸微沉,逼近一步,“这是朕的地方,朕为何要出去?”

洛禾:“……我可要脱衣服了。”

盛长渊被他兔子般故作镇定的神态逗乐了,“你脱便是,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

洛禾面无表情,心想他可没有一个驴玩意,而且他也不觊觎盛长渊的菊花。

要看就看,反正被撩起火来他是不给灭的,他可是病人。

洛禾当真脱衣服了,一步一件衣衫滑落,把自己剥地干干净净,入水一泡,脸上浮现两片红晕。

盛长渊亦步亦趋跟上,见到洛禾身体,心疼的直抽抽。

如此瘦弱苍白,是吃了多少的苦。

“你昨夜抱的花,是北辰国的国花。”盛长渊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