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深信有冤魂报复,吴大师就做那个捉鬼的人吧。”
这招有效。皇上一开始不信的,可吴大师捣鼓之后真的让怪声消失了。他大喜过望,给了一大笔赏赐,叫吴大师搞个隆重的驱邪仪式。
符弈辰不同意,却也因为长得像娘被皇上拒之门外,只能像大公主似的派人传话。
派来的人是一位老臣,老臣不指望能把恍惚的皇上说清醒了,顺着话头往下说,“皇上,吴大师道行不一定能镇住怨灵,若是适得其反得罪了更多……”
皇上想想也是,把驱邪仪式取消了。
然而,吴大师没有失宠离去,有事没事进宫陪皇上说话。这位吴大师没别的本事,口才特别好,天天说皇上洪福齐天,编排一些驱邪的戏码唬人。
皇上听多了感到自信又安心,甚至准备恢复上朝理政。
大公主暗喜,给身边的心腹得意道,“父皇上朝,符弈辰就没法动本宫的人了。”
“公主,”心腹拂柳担心了,“殿下兴许会有后招。”
“能有什么后招?他都把奏折送到父皇那里去了。”
拂柳也说不出所以然,“奴婢瞧着殿下的样子,总觉得……”
“你没事看他干嘛?一个江湖混子,能走到今天全靠岑将军和齐太傅的提点。”
拂柳发觉不该在大公主得意时说这些扫兴话了,闭嘴倒茶。
大公主喝口茶,感觉心中的火气被滋润的茶水浇灭了,“昭嫔那边怎么样了?”
“收下了人参,方才已经进了皇上的寝宫。”
“嗯,父皇肯定会见她的。”大公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安排很妙,“前皇后死了,母妃死了,符弈辰他娘也死了……她们总在父皇梦里打转。父皇瞧得怕了,不会再做苛待昭嫔的负心人。”
拂柳跟着说,“公主说的是。”
没一会儿,“昭嫔今夜留下伺候皇上”的消息传来了。
大公主以为把昭嫔拿捏得死死的,心满意足,“人参真是送得值啊。”
她忙了这些天也够累了,不住在宫中找机会见皇上了。她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找找新欢严融在哪。
“严公子在跟驸马吵架呢。”
大公主不信了,“他哪是会吵架的性子,是驸马咄咄逼人吧?”
她过去,果然见到严融面无表情地喝茶,不管驸马在旁边骂得多难听也不理会的画面。严融生得好,剑眉星目身形颀长,坐下来也比站着的驸马有气势。
两相对比,大公主自然不喜欢驸马,“蒙志杰,你在干什么?”
驸马诧然,随后便把怒火撒到她身上了,“公主该叫我夫君!”
严融轻笑一声,“公主夜里倒是叫我夫君。”
驸马变了脸色,大公主原先觉得这话下流,见着严融勾起笑又觉得赏心悦目懒得计较了,“你也知道自己是驸马啊?本宫忙着,你倒是玩起争风吃醋的把戏,不觉得丢人?”
驸马拿出一封信,“他给太子报信,被我逮着了。”
大公主随意扫了眼,看出驸马颇具心思找人模仿了严融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