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城坐在床板上,呆了几分钟才接受了已经过去一年的事实。
时零给他递过去一杯热水。
傅城接过来,抬起头看着他。
他问道:“是你救了我?”
时零也找地方坐下,点头。
傅城有些奇怪,他跟这人好像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便问:“为什么。”
他想起时零看着他的这种眼神,深邃得像个无底黑洞,他好像在很多地方都见过。
时零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时零才慢慢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难以接受,很多也是我的猜测,你需要听吗?”
傅城蹙眉,看着他,又环视了一眼自己住的这间休息室,床上挂着的葡萄糖点滴,温暖的周遭环境。这一切给傅城暗示,时零他应该不是敌人。
傅城:“关于什么的。”
时零:“你到底是谁。”
傅城倒是没想到三大哲学之中他最笃信的一条受到了别人的质疑,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是谁?”
时零看着他的身体,说道:“我这里,没有任何新药物。而且在这一年里,人类并没有研究出什么彻底抑制变异扭转变异的药剂。”
傅城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手掌心,又望了一下窗户上反光照出的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的脸。他疑惑地又转头看着时零。
“你是自己恢复的,”时零说道,“你的异变部位,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全部退化如初。这是现在理论根本无法解释的细胞的逆向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