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摇了摇头提笔将姜靖怡的话原封不动的写上了。

见他如此姜靖怡颔首继续道,“还有渣男爹爹娇宠恶妇,靖怡不知不觉间竟失了本性,忘了母亲在时对靖怡的教导,听信恶毒继母的谎言,做下许多错事,还与外祖家生分多年不见。”

“如今靖怡已经嫁人,继母曾说会通知外祖家,可昨日婚礼却未曾见到外祖家亲人。靖怡心中想念异常。而靖怡今日写信也情非得已,靖怡自认不配得到母亲嫁妆,但靖怡也不忍母亲嫁妆落入奸人之手。故写信于外祖父和舅舅,恳求外祖父和舅舅明日能到姜家一叙,顺便将母亲嫁妆带回贺家。”

姜靖怡说的把自己都感动了,季秋阳手拿毛笔奋笔疾书,一气呵成,看神情也无原先的轻视,反倒因为姜靖怡的话有了改观。

兴许这女人顿悟了,不然怎会如此大度让外祖家将嫁妆带回。

旋即他又觉得不对,若真是如此,她又何必在嫁人后才写这信?嫁人前为何不写?怕不是希望外祖家的人来帮她要回嫁妆吧。

季秋阳心中有了猜测,抬头审视的瞧了眼姜靖怡。

迎着他的目光姜靖怡不慌不乱,还挑了挑眉,“莫不是被我说的感动了?”

季秋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不接这话反而问道,“还有吗?”

姜靖怡笑了笑,继续道,“明日靖怡在姜家等候外祖父和舅父。此致!落款想你们的靖怡。”

落下最后一笔,季秋阳忙不迭的把笔洗净放回原处,生怕姜靖怡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他写上。

既然姜靖怡要拿回自己的嫁妆,那他也不好不配合,便问道,“明日可需要我帮忙?”

瞧着他一派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姜靖怡起了逗弄之心,她故意走近几步,离着仅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出声,“你想怎么帮我?”

随着她的靠近,季秋阳身子往后仰企图离她远一些,可他本就靠在书桌前,往后仰的时候胳膊难免撑在桌子上。两人的姿势暧昧,而姜靖怡活像当街强迫良家女的恶少……

季秋阳就是那个良家女……

樱桃瞧着这一幕害羞极了,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噌的就跑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声打断了两人,季秋阳的脸腾的就红透了,随之而来的是羞恼,“你起来。”

“好啊。”姜靖怡若无其事的应着,果真站直了身体,而后往旁边挪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季秋阳道,“夫君是不是觉得妾身貌美如花,看着我的脸心就噗通噗通直跳?”

“休的胡言乱语。”季秋阳心生恼怒说了这话慌忙拉门出去。

脚刚迈出去就听见屋内姜靖怡的娇笑声,季秋阳的脸更红了。

季秋阳慌张的出去瞧在姜靖怡眼中就是落荒而逃。许是因为她的确有让季秋阳心动,也许只是因为季秋阳是君子,被她这样的行为惊吓到了。

看来这人最好不要这么撩了,万一真撩出火来,到时候她还怎么过她的潇洒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