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道,“咱们近期都不要出门,去贡院时也务必要小心才是。”说着他又嘱咐两个车夫,不管什么入口的东西必须经他们的手,切不可大意。

两个车夫都可靠之人,他们也都信任,只恐细节方面不注意会着了对方的道。

交代完事情,三人又继续读书,傍晚时分又有人来敲门,车夫去看了回来道,“姑爷,外头那人是您书院的同窗名叫胡润哲,说是有功课要咨询您,您看?”

陆良率先惊讶道,“他怎么来了?”

不怪陆良惊讶,这胡润哲在书院中属于透明人那种,不管是对季秋阳还是汪承泽都是避之不及。听闻胡润哲因家中贫困,所以心中自卑,与旁人甚少交谈。

哪怕没有早上之事季秋阳都会怀疑,更别说如今了,首先他们就要考虑胡润哲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为何这般凑巧是在有人找陆良之后又来找他的?

他不得不猜想,胡润哲是被汪承泽威胁过来的,恐怕为的就是将他们引出去,好动手收拾他们。

季秋阳双目微冷,不管对方因何缘故,只要起了歹心他便不能原谅。

季秋阳道,“你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省城多才子,即便在客栈中也不难找到才学高洁之人,多与人交流便是,大可不必往我这里来。”

车夫应了便去回话,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东家,那人不走,说是见不到你就不走。”

季秋阳和贺凛对视一眼,贺凛道,“不如咱们到门口瞧上一眼,打发他便是。”

“不可,万一他们在门口埋伏故意捣乱怎么办。”陆良气道,“就直接关上门,他爱走不走。怎的还威胁上咱们了。”

季秋阳摇头,“咱们十二日半夜总归要出门的,若是到那时他们在路上拦截,一样能影响到我们。”

“不错,不如我们就去看看,青天白日的他们还敢当街行凶不成。”贺凛面容微冷,显然对此事颇为不齿。

季秋阳点头道,“不错,咱们先出去瞧瞧,他敢当街行凶扰我乡试,我便敢去布政司击鼓鸣冤。”

三人说罢便起身准备往门口去了,陆良道,“不行,我得找点武器保护自己才行。”

说着就见他往灶房出了,出来后手里拎着一把菜刀,还有擀面杖,甚至连锅铲都拿了出来。

季秋阳哭笑不得道,“咱们拿这些东西让人瞧见咱们岂不是成了行凶的人了?”

陆良顿时为难。

“拿着便是,不打紧。”贺凛说着直接把菜刀接了过去,“我在前面开路。”

季秋阳无奈只能接了擀面杖,“陆良你在后头。”

三人神情戒备到了门口,此时另外一个车夫正堵在门口,见他们过来便让开道,“爷。”

贺凛率先看到外头的胡润哲,而他身后并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