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落姐姐!”

看到全身捂的严实的朝落进来,楚东歌立马嘴甜的邀请道:“你要不也跟我们一起去看花灯会?”

朝落眼里既有好奇,又含疑惑,“什…么是花灯会?”

楚东歌掰着指头,费劲的描述着,“有兔子灯、鲤鱼灯、百花娇子……”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意思,她干脆捡懒的说:“反正有很多灯,还有好吃的。”

朝落明显来了兴致,但又担心自己出去会误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的傅时雨。

傅时雨明白她的心思,来王府这么久了,朝落确实从没外出过,难得有一次机会,他斟酌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去吧。”

朝落眼里一喜,藏在宽袖里的手雀跃的攥成了拳。

楚东歌见傅时雨又懒散的躺了回去,她不禁泄气的问:“时雨哥哥不去吗?”

傅时雨笑了笑,“有朝落姐姐陪着你就行了,你别把她弄丢了。”

“不会的!”

楚东歌弯起两枚月牙,见傅时雨实在不愿意去,她饶是再失落,也抵不过小孩子好玩乐的天性,转身抱住朝落枯瘦的腰,仰起脑袋讨喜的撒娇道:“朝落姐姐抱抱!”

朝落是王府里唯一一个愿意抱、也抱的动楚东歌的人,她弯腰把楚东歌抱在怀里,然后朝藤椅上的傅时雨说:“那…我们走了…”

“嗯。”傅时雨扬起嘴角,温和的嘱咐:“行事小心。”

他指了指脸,朝落心里明白,眼里认真的应了声好。

在他们走后,傅时雨对着夜色喊了句,“重阳大哥。”

“劳烦你去跟着他们。”

正坐在屋顶上独自赏月的重阳叹了口气,暗忖一个堂堂鬼骑军首领,如今不仅沦为他人的跟班,还要被其他不相干的人随意使唤。

这……颜面何存啊!

说是这么说,但重阳还是乖乖的从屋顶上飞下来,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朝落和楚东歌身后。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傅时雨放下心里悬着的石头,拿起白瓷酒壶,施施然往酒蛊里斟满一杯。

这酒喝着不烈,但后劲够足,难得有清闲日子,今日他贪杯喝了不少。

抬头瞧着头顶的圆月,心中油然涌起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他小声呢喃:“怪哉怪哉。”

说完,傅时雨又摇头失笑。

果然古代日子混久了,连说话都文绉绉的。

一出王府,楚东歌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蹬着双腿从朝落怀里下来,然后小手紧紧握住朝落粗糙的食指,拼命拽着她往人群里跑。

小棠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时不时的大声喊:“小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