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来。”庄樾又开始恢复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想看的, 不是已经看到了。”
傅时雨表情阴郁, 淡淡道:“朝落和沈言亭后来发生了什么?”
庄樾笑了笑, “我看你应该也猜到了。”
见傅时雨冷冷地睨着自己,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不疾不徐地说:“凤玉当时被烧成了那副鬼样, 他照样把人家姑娘给强迫了。”
傅时雨眼里一动, 有些复杂地说:“他真想把蛊过给朝落?”
“这我就说不准了。”庄樾淡笑道:“不过当时恐怕是想的。”
“只是最后过不去心里那关,天还没亮, 他背着昏死过去的凤玉, 千里迢迢前往极寒谷,求我收留她。”
“我开始没肯,结果他在极寒谷外跪了三天三夜, 最后想着他父亲的事,我的确也有责任,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恳求我把凤玉脑子里的记忆消除干净,以后改名,唤作朝落。”
“记忆消除后, 我加了关于燕褚和汐夫人的记忆进去,这就是重阳他们明明一直在燕褚身边,却从来没见过凤玉的原因。”
傅时雨倏地抬头,脸上阴云密布地瞪着他,“那把朝落关进墓穴里的人,是你?”
“不是。”庄樾勾了勾唇角,“但我的确参与了。”
“你也知道极寒谷那个地方,凤玉如何能常年居住,所以我便想着替她寻个去处,但沈言亭那小子,却很反对凤玉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又因心中执念太深,不愿把人留在身边,最后他想偷偷建一座藏在地下的陵墓,把凤玉关在里面,等报完仇,便拉着他一起死。”
“合棺而眠,同穴而葬,这恐怕是他心里一直念想的了,只是陵墓一事,太过费时费力,我又想短时间把朝落送出极寒谷,所以只能把朝落放在燕褚的墓穴里,顺带以燕褚的名义,给村里仅剩的那家农户送了些银子,交代他们好生照顾。”
听完后的傅时雨脸色阴霾,怒骂道:“你们心理还正常吗?”
“搁现代,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听到他指责,庄樾眼里逐渐幽深,嘴边却揶揄道:“你说得对,没疯谁能做这种事。”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镇定,傅时雨心里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庄樾不是这种人,而且他肯定清楚自己后面会去燕褚的墓里,若真想关朝落,那肯定要换个地方,再者朝落说表明身份的那块玉佩是汐夫人留给她的,既然朝落与汐夫人相处的记忆,只是庄樾植入进去的,那是不是可以说,玉佩是庄樾故意让她带身上的。
一切的目的,其实都是为了让自己发现朝落,并带她离开。
只是上一世,他跟其他人的想法一样,认为朝落不要去面对世人异样的眼光,这种结果才是最好的。
所以最后没能发现,朝落身上隐藏的秘密,那块藏在观音像里的地图,整整隔了一世,才被楚羡行发现。
说起来,自己跟沈言亭有什么区别,不也是个自作主张的疯子。
傅时雨现在不想去思考谁对谁错,他紧紧地凝视着庄樾那张笑面,“那你为何一定要住在极寒谷?”
“是不是因为你身体……”
话还没说完,庄樾已经开口打断了,“还有更变态的,你听不听?”
傅时雨知道这人故意转移话题,登时不耐烦地拧起眉,“别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