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听,往床上一趴,蹙眉泣目,一副难受的模样,一边还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几声。
看着无比虚弱的黛玉,贾珝的眼睛都瞪圆了。
紫娟见了,嗤的一声笑道:“三爷喝茶,姑娘和你开玩笑呢。”
贾珝哑然失笑,“香菱都和我说了。”
黛玉听了,顿感无趣,起身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上来了?”
“当然是来瞧瞧妹妹怎么样了。”
“真的吗?”
“”
“嘁,没诚意!”
“呃”
贾珝没辙了,这丫头很有主见,不太好哄。
呵呵!
黛玉撇撇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颗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她强忍着慌乱,问道:“骑营是不是就跟在咱们的身后?”
贾珝微微点了点头,“今晚应该就能抵达宿迁。”
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官船会在宿迁停靠。”
“怎么了?”
“淮安出了点事。”
黛玉听出了贾珝话语中的凝重,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也不多问,略想了想道:“你想好了怎么和朝廷解释了吗?”
“嗯。”
贾珝点了下头,见她面上有些忧虑,便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关外草原异常广阔,草原人善于骑兵长途奔袭,所以咱们的骑兵也要能够承受住如此长时间的奔袭,锐士营骑营的训练计划早就拟定好了,兵部和内阁都同意了,第一轮行军路线就是沿着运河进行,陛下也是知道此事。”
黛玉是个聪慧之人,仰头问道:“要是都察院问起来你怎么说?”
右都御史陈强不仅是皇帝的心腹,更是以清流身份充当了文官在朝中的中流砥柱,都察院在吴世昌死后空缺出来这么大的权利地盘几乎全部被其收入囊中,此人一直与勋贵军方不对付。
值得一提,他的乡试座师正是李纨的父亲、贾兰的外祖父国子监祭酒李守中。
“淮安镇守府的一队信使正乘船往这边赶来。”
贾珝解释了一下,至于都察院是否会在这个问题上刁难自己,他觉得这个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