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想了想,“这算不算是旅途中的惊喜。”
啧!
贾珝拉着她的手,“你说是就算是吧。淮安的事情不会太久,你要抓紧将养身子,到时候给姑父一个惊喜,让他大吃一惊,‘咦!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长的这么招人稀罕?’”
说到这,捧起她的小脸,认真道:“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运河上,从那以后就开始心心相印了!”
“好不要脸,谁跟你”
黛玉嘴巴一噘,似乎有些生气了,“你放手!”
贾珝得意一笑,将她的身子往怀中紧了紧,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啄了啄,轻笑道:“来时老太太写了一封信给姑父,提了咱们的事情。”
黛玉没有答话,身子一软。
紫娟坐在窗下绣花,一直留意着二人的说笑,听了这话,心中十分高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一条偌大的乌篷船在运河河面上逆流而上,船头站着几名精壮的汉子,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站在前头,两个人站在他的身后。
一阵河风吹来,那中年汉子的长衫向后猎猎飘起,腰间的腰牌露了出来,金色的腰牌上赫然镌着“东厂”两个大字。
“十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咱家心中不甘啊!”
忽然,那中年汉子开口了,听这声音竟是一位宦官。
船头一片寂静。
又过了一会,那宦官问道:“还有多久可以抵达宿迁?”
后面的一名汉子,“禀报总管,再转过两道河湾就是宿迁地界了。”
那总管默默点了点头,“再快一点,估计这帮人已经反映过来了,靠了岸,咱们从陆路走。”
那汉子:“是。”
说着,又向后面撑船的汉子挥了挥手。
天渐渐黑了下来,淮安府衙外,两行火把举了起来,挎刀擎炬的兵丁从大门外一直排到了府衙大厅。
“去,告诉他董平,若是他再不将兵马收缩进城,出了事,他就是大明朝的罪人!”
大厅内传来了淮安知府徐广志愤怒的声音。
“是。”
一名府衙兵丁匆匆走了出去。
徐广志眼中闪出了寒光,对站在边上的狱丞说道:“一炷香,如果他还是不招供,就给我剐了他,剐到他招供为止。”
狱丞身上一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