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倒也不必说这些。只不过你身体向来康健,如何说病就病,上回乡试条件比这可还差多了,也没见你有半分不适。”
杨晔顿了顿道:“说来也怪,不知是怎生得,我进了贡院不久便觉不舒坦,出恭的号牌举了好几回,考试头几日,身体几乎是虚脱了,等身子好些了以后又时运不佳的感染了风寒。”
温寒警醒道:“身体虚脱了春日极容易感染风寒,只是好端端的如何会不舒适,可是考前吃坏了肚子?”
“考试的前一夜你同我去参宴,会吃坏肚子也就那一顿饭可能,可是席间的饭菜皆为清淡的食物,那般环境下,想必你也吃不下什么,没道理会吃坏啊。”李橙眉心一紧:“你仔细想想,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杨晔顺势便道:“我着实没吃什么菜,唯独喝了孙蓼染的一杯茶。”
“她昔时那般心高气傲,如何会好心倒茶!”李橙气闷道:“恐怕就是那死丫头使了坏,存心要扰你考试!”
在乡试以前便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考生妒忌比自己优秀的考生暗中使绊子,昔时他们小心谨慎,倒是也并未遇见这般寒碜事,没想到一时疏忽,却是栽了跟斗,李橙十分愧疚:“那日宋一煜说是表叔要见你,让我们务必去,谁料表叔并不在,我去便被宋妙缠住了,一时间失了方向,没料到他们是要害你!”
杨晔摆了摆手,他目的不是想要李橙愧疚,虽然自己说了假话,考试时并没有坏了肚子,但那也得益于他听见了宋妙和孙蓼染的谈话,晚宴结束后,他带着茶杯里的茶屑里特地去找了大夫,那是药性极强的泻药,大夫说那泻药发作时间晚,却能持续三四日,他若真的服下,还不得丢了半条命。
“罢了,都过去了,虽未发挥出平时的水平,但我还是尽量把能答出来的都答了。”
温寒道:“此次考题对我们大有好处,谁知竟出了这些事,实在是命运弄人!”
杨晔安慰了两人一通,随后把写给阿喜的信捎出去,接着便同李橙一起到宋府去。
说来他也觉着自己十分不易,又得到宋庭游面前去演戏。
京官的府邸很多都在僻静的街道里,居住起来安静,且大官儿的府邸占地面积广,在正街上也不便。
杨晔到了学士府门口,方只府邸两个字的厚重感,高门阔院,可不是一般的民家私宅可比的,那花园走廊,无处不透露着官家的风范。
有李橙一道,进去倒是容易,否则他一人来还得通报,得好一番折腾。
李橙见杨晔看的眼花缭乱,摇开扇子偏头小声道:“别看学士府处处雕梁画栋,一般的京官儿可没这么多银子,若非我爹常年资助着,哪里有这般阔气。我告诉你这些便是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好友,表叔即使再不满不高兴,那还是得给我些面子的,最坏不过是一拍即散,凭借你的才能,不怕找不到靠山,不必太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