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怒极:“滚!”
“诶好嘞。”
刚刚挪近一点的距离立刻就让这一吼吼远了。
谢逢秋孤零零地落在后头,徐应明看他可怜,忍不住放慢了速度,悄悄凑近,小声道:“谢学子,你又怎么招惹华胥学子了?”
谢逢秋摇头晃脑,啧啧细品,“你不懂,你不懂……”
顿了顿,他笑容微敛,长吁一声,不无满足地说:“我觉得,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徐应明:“……哈?”
“就这样,就我们两个,我什么都不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偶尔还能借着醉酒,借着装疯卖傻揩点油,神仙般快活也不过如此了……”
他语调如清风,喃喃自语,目光沉醉地追随着前方那抹雪白笔挺的影子,颊边笑意温柔。
如果华胥注定不会给他想要的回应,那就这样一辈子吧,纵马江湖,快意恩仇,春来他为华胥撑伞,冬日华胥嘱他添衣,若能不经意偷来一个吻、一个拥抱,那便足以让他慰藉许久了。
更多的,他不敢想了。
徐应明:“……”
哦天哪,他说得这么直白,我要怎么装傻呢?
话至此处,谢逢秋也恍然惊觉,身边还有一个不明就里的局外人,连忙开口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徐应明呵呵一笑,善解人意地开口:“我懂我懂,谢学子和华胥学子这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我不会想歪的。”
“……那就好,呵呵。”谢逢秋放心了。
他想,这人真笨呐!
徐应明想,真令人头大!
过了扶风城,距离邀月便不算远了,华胥本来也没真的生气,只是略微被刺激到了,谢逢秋再稍微哄两句,这股别扭便很容易被将拧回来,他喝了一口谢逢秋递过来的水,没好气道:“所以?我醉了你为何不送我回房?”
这会儿哪能说心里真实的想法,谢逢秋一脸正色,君子似的说道:“你喝醉了到处乱跑,我怕晚上闹腾我拦不住,就只能牺牲自己了。”
华胥:“……是吗?”
他回想起初醒时被箍住的手腕,便觉得谢大傻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于是点了点头,递回水囊,冷哼道:“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谢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