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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乘风身上穿的,从来就没有过补丁。

徐宴说不清心中什么感觉,只是一时间很有些无言以对。

丸子状似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无措地站了会儿,小声地说自己今日预备吊一罐汤。

“大夫说身子委实亏空太多了,”丸子很不好意思,仿佛吃了鸡汤便对不起谁似的,“若不是大夫这般说,我不会……”

徐宴直接出言打断:“那便煨汤。你身子需要补,就煨汤。”

他渐渐感觉到烦躁,这种类似于愧疚又类似于羞愧的心情,叫他有些无地自容:“家中的鸡鸭本就是你养的,你需要补便杀来吃。不必顾虑。”

“可,可是宴哥读书辛苦,”她声音诺诺的,“乘风还在长身体,如何就我一人吃?”

“如何不能?”徐宴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事儿,这些事说出来,只让他醒悟到自己往日索取的行为有多冷酷和无耻,这种感觉,当真是糟心极了。

“家中也不富裕,我身强体健,便是不补也不碍事。”他道,“乘风的话,我幼年时也这般过来,他身为徐家长子,如何就不能吃苦?敏丫,你且照顾好自身,我不是那等体贴之人,你且要学会多顾着自己。”

低垂的眼睫下,丸子眼神闪了闪。抬眸的瞬间,她一脸小心翼翼和不确定:“我,我得多顾着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