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楚滢扬着下巴,对答如流, “祭天乃是礼部操办, 宫中侍卫护驾,那批死士的确训练得精细,让她们一时偷得了机会, 也是有的。但这次若是以体察民情为由头,明明白白地铺开了仪仗, 声势浩大,便很难再出这样的事了。一来,帝王出巡该由军队护卫,正好向叶连昭借人, 二来么……”
她粲然一笑,“御驾出巡,各地官府自然是要接驾陪同的,在哪处地界上出了事,那处官府便要吃不了兜着走。
“要是我侥幸没死,那她们必要丢乌纱帽不必说。而假如我死了,恭王为撇清自身,必要将用过的刀丢得远远的,她们的命怕也留不住。所以,她们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定不会让我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事。”
她一番剖析,自觉深入浅出,洞若观火。
不料苏锦望过来的眼神非但没有赞许,反而更隐约带着怒气。
“陛下就这样得意?”
“我……”
“成日将生死挂在嘴边,便该罚你去书房里抄三天的文章。”
“……”
她瞧着这人微红的眼角,心里陡然被戳了一下,软得不成样子。
“我错了,怪我,怪我。”她凑上前去,环住他,“苏大人莫气,是我胡言乱语。”
苏锦侧脸对她,神色冷冷的,任凭她服软示好也不理睬。
她黏在他肩头,一声声柔软:“苏大人,苏大人。”
他终是忍不住,轻轻将她推了一下,“陛下别灌迷魂汤了,不管用,嗯……”
话到一半,却骤然一滞,喘息声几乎脱口而出。
温软小舌,吻住他一边耳垂勾弄不休,酥痒伴随着热意,一阵阵爬上心头,惹得他手脚发软,几无招架之力。
“别闹。”他极力自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