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起来却又被人用力压下去狠狠亲了一口,江单手忙脚乱地挣扎,被时远抱着又滚了一圈,幸而抽空看到房间门是关着的。

“江卓天来了?”江单问。

“嗯。”时远道。

“喂!”江单推他:“放开我,我去看看他,不然一会儿……”

“别着急,我把他支走了。”

“啥?”

“我说你昨天胃病犯了,差他下楼买早餐,小孩屁颠屁颠地就去了。”

江单愣了下,听着时远肚子咕咕叫,笑道:“你倒是会差遣人,他能听你的,也是难得。”

“还不是看在他小叔的份上啊,”时远道:“慢慢起,把衣裳穿整齐,换件领子高的吧,可别暴露了。”

说完伸出微凉的指尖点在江单的脖颈上。

江单缩着脖子躲开,翻身从他怀里起来,随口问道:“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

“带换洗衣物了没?”

“好像没。”

等江单穿好衣服开始草率地收拾卧室,时远又问:“他常来找你?”

江单摇头:“一般是跟家里闹别扭了才会来。”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江卓天提着一袋热腾腾的粥和包子回来了,见着江单就问:“小叔,你还胃痛么?吃药没啊?”

“好多了。”江单只好顺着时远的谎继续说,但他嗓音有点哑。

江卓天立即当有道:“小叔你不是感冒了吧?嗓子都不好了。”

“听出来了那就少跟江老师说废话。”时远接过早餐说道。

江卓天又问:“小叔,时远怎么在这儿啊?”

两人早就在卧室里统一口径,江单说道:“他家里出了点不方便说的事,来借住两天。”

江卓天缓缓地点头,再看时远时便有几分同病相怜地同情。

果不其然江卓天又是因为跟他爸妈吵架赌气才来躲着的,其实他上了大学之后有宿舍住,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投奔江单了,但据说最近他宿舍下水道走水,那个味辣眼睛,实在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即便是赌气,也要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赌气。

这是江卓天一贯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