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在后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去把阿舒拉出来。”
秦般带着人,一路挤进人群里,就看到祝彦齐正跟李知也缠斗。说实话,秦般觉得祝彦齐并未下重手,然而李知也更拘束,只防御不进攻,看上去境况确实凄惨。
没人敢上去拉齐王,秦舒被齐王的亲信侍从前后左右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只能大喊:“够了!殿下!不要再打了!”
秦般几步走过去,困住秦舒的侍从们见了他,便有些退缩之意,为首之人硬着头皮道:“世子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秦般摘下腰间的长刀,那名侍从一惊,随即感觉小腿肚一麻,闷哼一声,被刀鞘抽得单膝跪在了地上。
秦舒连忙跳出包围圈,就要去劝架,却被秦般一把拉住:“走。”
“可是……”秦舒一犹豫,余光就见祝彦齐看了过来,架也不打了,要冲过来抓人。
秦舒头皮一麻:“快走快走!”
一行人逃命似的,帐篷也不回了,直往停放马车处跑。
狩猎场外还有不少下人和家将,红榜也还没放,秦般将知雨留下来打点,秦舒连忙拉着赵新钻进侯府的马车中。
祝彦齐一路追过来,带着呼啦啦一群侍从,见秦舒已上了车,便盯住秦般,道:“我还有话跟他说。”
秦般上下看了看他:“齐王殿下难道不知道,我兄长已经到了议亲的时候么?他不方便单独听你讲话了。”
祝彦齐抿了抿嘴,倒像有些忌惮秦般似的,放低语气道:“就一句。”
秦般道:“殿下想说,那就在这里大声说。”
祝彦齐:“……”
他看了看马车,斟酌着,又看看秦般,最终略带不甘地转身走了。
车内的秦舒松了一口气,紧抓着赵新袖子的手也松开了。
秦般骑上马,车夫便跟着驱车往前走,马车摇摇晃晃动起来,赵新才小声问:“刚刚是怎么了?”
秦舒瞅了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片刻才附到他耳边:“他要去求圣上赐婚,我不肯,就吵了一架。”
赵新一愣,秦舒靠得近,他一眼就看见了秦舒衣领边上的粉色痕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秦舒的领子往上提,小声问:“他强迫你了?”
秦舒顿时满脸通红,自己捂住了衣领。赵新看他这样,急道:“你怎么以前从没提过他会强迫你?你要告诉伯母,不然会吃亏的!”
秦舒咬着嘴唇,脸红得要滴血,羞耻道:“我、我怎么跟母亲说?他是我的表弟啊……”
赵新虽然同他关系好,但毕竟也未婚,说起这些事来不自在,他想了想,又问:“他有没有……那个……”
秦舒连忙摇头,小声道:“他就是摸一摸,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