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水清浅雾眼迷蒙的指控,元慕想摆出严厉的表情,却抑制不了脸上跟火烧了一样发烫。看着水清浅一心扎进糖果盒里翻腾,元慕无声扯了扯嘴角,庆幸尴尬散去,心头却留了点迷茫的乱麻。
水清浅知道药里有安神剂,一会儿他会犯困,他讨厌那种感觉。
“我不想睡觉,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很无聊……”扒着元慕的衣袖,语气那叫一委屈。“敢情你们都出去骑马狩猎,玩得真开心哪,只留我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想想那些被你连累禁足的,还有谢铭,”元慕半躺下来,帮他拉拉毯子,“是谁刚刚还逞能说自己没事的?”
阴谋顺利得逞。
“你身上什么这么香?”水清浅忽然皱皱鼻子,合香他刚刚开始学。在这方面,出身豪门的元慕甩开他两百条街。所谓家世底蕴在这些小方面体现淋漓尽致。比如现在,元慕身上的香绝对是他自己调的,根本不可能在市面上找到。
“是这个吗?”元慕解下腰上的香球。
“……嗯,这个香包真好闻……我喜欢这个。送给我吧,就当你刚刚骗我的赔偿……你别不承认哇,坑死我了,我现在嘴里都是苦味……”
元三少羞恼中:“闭上眼,闭上嘴,你该睡了。”
过了一会儿。
磨人精拉长音:“我睡不着。”
“你难道指望我给你讲故事?”
“我有个好主意,你唱个曲儿……呃,我开玩笑的。”水清浅收回胳膊,不过这厮目前已经成功占领了元慕的衣摆,累得元慕不得不躺下来陪他。
“……我真蠢,我不应该前天去挑衅张宆……”忽然,水清浅幽幽开口,带着无限遗憾。
后悔了?
元慕还未等把话问出口,就听水清浅继续道,“我应该在秋猎的最后一天动手,这样就不怕被禁足……而且,我还可以趁着秋猎的时候,好好让他出几次洋相……当然不止尿裤子。”
元慕:……
元慕:“清浅。”
“嗯?”
“你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