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奶。”姬昭轻声道。
水清浅闻言顿时眉开眼笑。
在帝都、在宫里,喝口鹿奶对一个王公贵族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水清浅就是什么都不问,也明白姬昭这是特别为他费了心思的。
所以他家昭哥最好了!!
鹿奶挺好,但点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姬昭只拈了一小块尝尝味儿,剩下全留给水清浅,可吃到最后一个凤尾包的时候,水清浅也才七分饱,更过分的是,元宝闻着香味醒了,从水清浅怀里爬出来,圆溜溜的黑豆眼睛巴巴盯着水清浅的最后一只凤尾包,还吧唧吧唧嘴:…………
水清浅:其实我还没吃饱。
水清浅看着最后一只凤尾包一点点消失在元宝的嘴里,心里暗戳戳的诅咒:早晚有天把它养肥了做手套。你说你跟着爷爷多好,吃喝不愁的,非得跑到我这里来抢……哎呀!这倒是提醒他了,水清浅蹭到姬昭身边,试探,“我昨晚……没闹着大家吧?”
“父皇和石大人他们还不知道你去喝花酒了,如果你是想问这个。”姬昭翻看手中的书信,头都没抬的说。
“…………”
“那它怎么来的?”水清浅转手一指着那个毛球。
姬昭合上书信,好笑的说,“这也真是稀奇,它好像就知道你在,一大清早就跑过来了。”
元宝本来是跟着石恪的,石大人又是伴驾,昨晚同嘉佑帝一起,也住在县衙官宅里,姬昭跟他们相隔不过几个院子。姬昭睡在床外侧,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感觉床下有什么东西响,哼哧哼哧的,床头的帷幔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拽,姬昭惊醒,拉开一看,元宝俩爪子扒着床沿,下面俩只小短腿不住的挠腾要往床上蹿,可是太肥了,挠的床梆哗啦啦响也没上来,姬昭把它捞上来,元宝四脚一落地就直接往水清浅被窝里钻,后来姬昭把水清浅抱上马车的时候,它都粘着没下来。
因为有元宝的突兀出现,所以,水清浅很快从姬昭的三言两语里推论出:家长们肯定知道他在姬昭这。至于昭哥说的什么‘还不知道他去喝花酒’云云,也仅仅是还·不知道罢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就算松哥他们不说,还有别人能给捅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