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又展开份奏折,随意扫了几行,抛在一旁。

琰王府的名声差成这样,萧朔自己放纵传言、甚至说不定还不怕事大火上浇油,只是一层。

真正的根源,并不在琰王府上。

这些弹劾,有多少是萧朔真做过的事,又有多少是借琰王府的势侵吞利益、排除打压异己。

到头来一转手,推到琰王头上,择得干干净净。

云琅靠在榻前,阖目凝神,细细思虑了一遍朝中局势。

刀疤不敢打搅他,打着手势,示意几个兄弟悄悄退到一旁。

云琅沉吟着,指腹轻轻捻了捻。

刀疤倒了盏茶,蹑手蹑脚过去,放在他手里。

云琅喝尽了一盏茶,睁开眼睛,长叹口气。

“少将军想好了?”刀疤满心仰慕,“如何行事?我们——”

云琅:“一头雾水。”

刀疤:“……”

云少将军越想越心累,扔了茶盏,仰头倒在榻上:“我又不清楚朝里都有什么官!”

没出端王府的事前,云琅在宫里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皇上皇后的掌上明珠,在军中是百战百胜的少年将军,戎狄无不闻风丧胆。用不着懂这些,在京中不单能横着走,上房顶也行。

出事后,云琅无暇自顾,更没机会再琢磨体会。

“想不出来。”云琅叹了口气,“我要是能想出办法,这次也犯不上回京……”

刀疤心头一紧,用力扯住他。

云琅愣了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