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尽力了,拿过座靠垫好,扶着云琅靠上去歇了歇。

“虔国公……”

云琅原本没想过这一层,被主簿提了一句,倒有些意动:“如此算来,琰王府在朝中,倒也不全然算是孤岛一片。”

“话虽如此。”老主簿苦笑,“这些年,虔国公也不收府上的东西,两家形同陌路,已许久不走动了。”

“凡事总在人为。”云琅沉吟,“我若负荆请罪去一趟……”

“万万不可!”老主簿忙摆手,“不等您说话,老国公定然已一刀将您劈成两段了。”

老主簿记得听刀疤提过,稍一犹豫:“您是不是有王妃的遗信?若能拿出来……”

云琅淡淡道:“烧了。”

老主簿微怔,迟疑了下:“先王——先王信物呢?”

云琅:“埋了。”

老主簿:“……”

“当初——当初您在京郊城隍庙,以所知内情与先王灵位一并逼那位立誓,要保我们王爷。”

老主簿道:“誓言口说无用,您……”

“焚成灰烬,混血成酒。”

云琅:“喝了。”

老主簿哑口无言。

云琅还在盘算虔国公的事,敲窗叫了亲兵进来,随口吩咐了几句话。

老主簿怔立半晌,忽然察觉出哪里不对,皱紧眉插话:“这诸般凭证,都尽数毁了干净。您当初就没想过,倘若有今日,如何解释——”

云琅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