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喉间紧了紧,哑声:“您,您没想过解释?”

老主簿愈想愈后怕:

“若是我们王爷不信……”

“不信就不信。”云琅笑笑,“我又不是几岁小儿,受了些委屈,就哭着要人抱。”

老主簿说不出话,替他奉了一盏热参茶,轻轻搁在云琅手边。

“他受的伤。”云琅到底惦记主簿说的那一刀,“确实好了,也没留什么遗症?”

“确实没有。”老主簿忙摇头,“这个不瞒您,确实只破了皮肉。”

将心比心,云琅为什么不肯说出这处伤的来由,老主簿其实也大致猜得到:“若是严重到了您这个地步,纵然您亲自问,我们也不会说的。”

“怎么就我这个地步……”

云琅失笑,撑着胳膊坐起来:“我想见见你们王爷。”

老主簿怔了下:“现在?”

“就说我反省过,知错了。”云琅点点头,“叫他今晚别睡偏殿,回书房来吧。”

老主簿:“……”

云琅:“……”

云琅自己也觉得不很对:“是怎么到这一步的?”

“大抵。”老主簿艰难道,“自小如此,您和王爷……都习惯了。”

每次吵架,都被云小侯爷暴跳如雷轰出书房,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从书房夺门而出这条路,他们王爷走得异常熟练。

“不合适。”云琅最近时常自省,决心知错就改,“现在叫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