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叔当年既然已卷入夺嫡,虽然下狱仓促,却不会毫无准备。倘若是端王叔一派的心腹,定然被王叔特意嘱咐过,我虽出身镇远侯府,却是无论如何都能信得过的。”

云琅记下了那几个名字,低声:“他们若有心思,第一个想找的……应当是我。”

“王府太显眼了,不知多少人盯着。你只说我在府中饱受折磨,命在旦夕,将我拉出治伤……梁太医那个医馆便不错。”

“你……你教教我。”云琅扯了下嘴角,“我学东西一向很快,等学会了,便替你甄别……”

萧朔端过晾着的参汤,低头轻吹了吹。

云琅:“……”

云琅心底仍纷乱着,看他动作,哭笑不得:“说正事呢,你——你先别做这个。”

萧朔莫名看他:“我连参汤也不能吹了?”

“……能。”云琅耳朵发烫,干咳一声,“我看不顺眼。”

云琅仗着带伤,胡搅蛮缠:“你转过去吹。”

“罢了。”萧朔抿了一口参汤,试了试冷热,“同梁太医说好了,过几日便将你抬去医馆。”

“好。”云琅撑起身,“你何时——”

“但对那些人,应当如何分辩甄别、试探算计。”

萧朔:“我不会教你。”

“这时候,你还赌的什么气?”云琅无奈,“是是,小王爷天赋异禀,小王爷冰雪聪明,当初我不该拿栗子砸你,说你榆木脑袋不开窍……”

“你到了医馆,只管躺在榻上养伤,帮我分析局势推断利弊,谋求大局。”

萧朔道:“算计人心、驱虎吞狼的手段,你学不会,也不必费脑子学。”

云琅静了片刻,低头苦笑:“萧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