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防备了府上,没能防备这一层。”
萧朔道:“先帝那时又尚在,我也没想到,他竟能将手伸到这个地步……”
“等发觉时。”萧朔道,“已多少着了些道,幸而毒性不深,倒也都来得及。”
云琅掌心透出涔涔冷汗,虚攥了下拳。
萧朔握住他几乎痉挛的手指,慢慢理顺松开,拢在掌心:“此事隐秘,连我府上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审我时……为了激我。”云琅蹙紧了眉,低声,“我那时心神混沌,所听所想都不很清楚,如今想来,那青衣老者只怕就是杨显佑。”
云琅垂了视线,迫着自己细回忆那时情形:“那老者还说,只有先设法降服我,才能将我当成一把刀,捅在皇上的死穴……”
“你我不是他人手中刀。”
萧朔圈住云琅,捏着他心脉,从怀中取出枚药,喂到云琅唇畔:“君若成刀,我自为鞘,不受人降。”
云琅也不问,张嘴将那药吃了,含混嘟囔:“好生黄暴……”
“……”萧朔顿了顿:“云琅。”
云琅飞快咽下去:“什么药?”
“吃了才知道问。”
萧朔看他一眼:“引你入套,分明比我容易得多。”
“你不也说了?我嘴刁,一桶姜茶里混了一滴御米汁也能尝出来。”
云琅失笑,他心底仍余悸,尽力不显露出来,握了握萧朔的手:“你那时……”
“我那时着了道,被先帝关在文德殿内殿,让我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