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早被教训成了习惯,人在榻前老老实实听训,一颗心已飞过了金水河,溜达上了龙津桥:“是。”

“榻间事也该有节制。”

梁太医操心操肺:“你此前仗着底子,养了些时日,外强中干罢了。如今彻底倒了过来,若是气血波动,小心吓晕你家王爷。”

云琅一颗心溜达过了桥,上了街市,在醉仙楼的屠苏酒前绕了三圈:“是是。”

梁太医了解年轻后生,知道什么该紧要强调,合上药箱:“真节制不住,到情动时,倒也不必太忍着。那玉露丹是滋补心脉的,若是缓不过来,服上一粒,调息一阵自然好了,不要大惊小怪地来找老夫。”

云琅一颗心吨吨吨痛饮了三坛屠苏酒,躺在房檐上美滋滋晒太阳:“是是是……”

梁太医:“……”

梁太医唠叨了他半日,看着心早飞了的云氏竖子,一阵头疼:“给老夫出去!”

云琅依言,三两下利索收拾好自己,易了容貌,迫不及待出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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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富饶,百姓乐业,街巷坊间人头攒动,处处一派热闹气象。

云琅已有些日子没痛痛快快透口气,出了府门,反倒不急着去哪一处,只沿街溜达,饶有兴致地四处张望。

“少爷,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