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行完了针,正一针一针向外起,闻言忍不住:“这句话说的是云琅吗?”

蔡太傅本能地护着徒弟,按按额头,勉强道:“闭嘴,你如何懂――”

“云琅自小照顾他。”梁太医复述道,“向来不和他争。”

蔡太傅:“……”

“情人眼里出西施。”

梁太医:“他这何止是西施,基本已快要烽火戏诸侯、君王不早朝了。”

蔡太傅:“……”

萧朔平白受这两位长辈指指点点,替云琅掩了衣襟,盖好薄被起身:“有何不妥?”

蔡太傅身心复杂,看着自己这个学生,扶了扶他没受伤的右肩:“老夫当年的确同你说过,若想不通时,多开阔身心,将事情往好里想。”

萧朔听得莫名:“是。”

蔡太傅:“可……凡事也不必太过。”

萧朔蹙眉。

蔡太傅循循善诱,生生将“自欺欺人”咽回去:“去伪存真,修辞立诚。”

萧朔:“……”

蔡太傅:“……”

云琅躺在榻上,血气叫针灸催动,咳了两声,唇边溢出细细血色。

榻边,梁太医叹了口气,拿过布巾随手抹了,拍拍萧朔:“走罢,你这等情形,八成是已经连脑子都烧糊涂了。”

第八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