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侧了侧头,点点小王爷胸口:“你还来同我算账……我问你,我养伤不能去学宫那些天,你是不是跟景王坐同桌了?”

萧朔:“……”

萧朔难得寻衅生事一次,已自觉够不妥当,此时看着云少将军,一时竟有些复杂:“座位是太傅调的,说景王不学无术玩心太重,要我教他些。”

“不管。”

云琅道:“景王来探我伤时,说你与他同坐五天,对他说了整整三句话。”

云琅切齿:“我那时仔细一想,那五天里,我都没同你说上三句话!”

萧朔无可辩驳,扶着在宫里昏睡了整整五日的云少将军,替他顺了顺胸口的气。

“我那几日好容易好些了,想去学宫找你,先皇后前些天分明都应了,不知为什么竟又忽然不准。”

云琅想想就来气:“想叫你来找我,娘娘又说你课业繁忙,不能打扰……”

云琅伤得太重,躺在榻上一动不能动。日日想着萧朔与景王同桌一处、把酒言欢,气得咬断了三根竹筷子,第七日便从榻上站了起来。

伤彻底好全后,第一件事便是约了景王出去,扔一把铲子,唬着景王苦哈哈挖了大半宿的墙。

“……”

萧朔无论如何想不出“坐在一处、把酒言欢”的臆想是少年云琅如何咂摸出来的,摸了摸云琅汗湿的额头,以袍袖护着将人抱起:“我不曾与他……言欢过。”

云琅很是警惕:“把酒呢?!”

“不曾。”萧朔道,“学宫禁酒,违者罚戒尺五十,洒扫挑水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