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半信半疑,勉强听了他的解释:“唔……”
琰王府的马车始终在后面随着,此时寻了个空,已跟了上来。
萧朔将两匹仍在互叨马鬃的马交给连胜,抱着云琅上了车,果然在车厢里看见了连胜备好的酒。
云少将军自小练武,要以药酒练经活血,是唯一不受学宫这条规矩约束的。云琅不嗜酒,却喜欢佳酿新醅,京城里叫得出名的酒楼好酒,都送来给少侯爷过过口。
萧朔揽他靠稳,拿过一小坛酒,拍开酒封,浓郁酒香便扑鼻漾出来。
“新丰酒?”
云琅眼睛一亮:“我当初同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你信誓旦旦说好,定然给我买来,结果我伤都养好了也没见酒影……”
“我当初的确买了,只是我才出宫你伤势便反复,又吐了一夜的血,昏睡不醒。”
萧朔道:“至于先皇后不准你来学宫,我也不能去找你……大抵也是因为这个。”
云琅茫然:“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伤势反复,也怪不得你啊。”
萧朔拭净他额间潮气,视线落在云琅叫汗意沁得愈发浓深的俊秀眉睫间,轻声道:“我那时带了酒来,见你昏睡不醒,肝胆俱裂……做了些不妥当的事。”
云琅:“?”
萧小王爷那时言必称《礼》,云琅半夜跑去蹭他的床榻睡,都被小王爷的“七岁不同席、十三不同房”劝谏得哑口无言,悻悻往萧朔的被子里塞了几十颗飞蝗石。
云琅反思过往,实在想不出他还能不妥当到什么地步:“你……十分不守礼数地摸了一下我的手指头吗?”
萧朔凝他半晌,摇了摇头,将云琅揽着头颈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