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抬头,扫了一眼校场上的禁军:“你担心这些年朔方军军力已被京中拖累得疲弱,禁军又不能补充战力,到时对上西夏大辽两方夹击,未必能拼得过马背上长大的骑兵。”
连胜心头一提:“正是,此事若不处置妥当,只怕——”
云琅看着他:“你忧虑这些,可曾对王爷说过?”
连胜一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昔日王府一场家变血案,有太多人从此困在里面,年年岁岁,不得解脱。”
云琅语气很淡,眸色却朗利:“可连大哥,你要知道,是有人一直在往前走的。”
“我二人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不是我,是他。我们能走到此处,是因为这五年来,他没有一刻停下来歇过。”
云琅:“你该看见,他早走出了端王叔的影子。”
连胜心底震荡,终归说不出话,重重叩首:“属下知错。”
“好了,我也只是替他说几句话,自家人犯不着这个。”
云琅笑笑,俯身将连胜从地上扯起来,转向都虞候:“还有枪没有?借我一柄。”
连胜怔了怔:“少将军,你要做什么?”
“不就是没见过千钧一发的大场面?见识见识就行了。”
云琅活动了下手腕:“连大哥,带你的人结阵护旗,我来夺。”
都虞候倏地反应过来,满心欣喜,忙去要了一柄无人用的白蜡杆大枪:“少将军要多少人马?属下这就派人去调——”
“要什么人马。”
云琅哑然:“当初我原本盘算,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也不带、一个也不告诉,我自己去北疆,带着朔方军把朔州城拿下来,从此年年岁岁镇着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