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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夜白打量着这个因为紧张和羞涩,手脚微微发颤的年轻人。

“为什么想去他们那里?”迟夜白问他,“觉得我的鹰贝舍怎么样?”

年轻的仵作看看他,低着头小声说:“鹰贝舍也很了不起,但我是个仵作,自小跟着师傅学如何剖尸检验,更擅长断案寻凶……”

他话音未落,司马凤就笑了。

“你一个仵作,擅长断案寻凶?”他笑得停不下来,“若是仵作也能断案寻凶,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还要捕快做什么?既然是仵作,就做仵作该做的事情吧。”

年轻人脸色更白,手指绞在一起:“仵、仵作有什么好做的,天天对着死人……”

“仵作可是很厉害的。”司马凤转头看着迟夜白,“是不是?”

迟夜白点点头:“你面前的司马家主手底下有一个仵作先生,那一双眼、一对手,可谓又狠又巧。你听闻过京城那件杀人碎尸案罢?所有尸块都堆在一个坑里,坑中有十三个头颅。那位仵作先生拼了三天三夜,拼出了十三具尸体,和两具无头尸首。他更根据那十几具尸体的骨骼、伤痕,分析出凶器和死亡状态。这案子可是当年京城人人自危的大事,他一出手,迷雾顿开。”

年轻的仵作听得一愣一愣的。

“仵作是不能参与断案的。你方才分析尸体情况的时候做得非常好,但若是妄加揣测,就会误了大事。”迟夜白神态平和,温柔道,“世上需要断案寻凶之人,但这断案寻凶,却决不能离开现场,也不可能离得开仵作。你有这样的本事,若是继续深研下去,世间所有断案寻凶之人,都甘拜你下风的。”

迟夜白说得十分温和,语速平缓,那年轻的仵作盯着他,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眼中尽是憧憬。

司马凤和迟夜白离开黄宅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你对那小仵作说这些话做什么?什么世间断案寻凶之人都甘拜下风。这是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