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你快些收拾,不许捣乱。”

整好衣衫,束上发冠,陶丛摸着娘亲给他做的新衣裳,早起时听白柔柔插科打诨暂时忘了的焦虑此刻瞬间冒了出来。

“柔柔,你看我的簪子,正不正?”

“正。”

“衣衫呢?整不整齐?”

“相当整齐。”

“那……”陶丛还想再问,嘴巴却被人给堵住了。

唇舌纠缠,津液互换,一吻终了,陶丛红了脸,愣了神。

“相公总是杞人忧天,你相貌堂堂,才能绝艳,慌得该是旁人才对。”说罢,白柔柔看着陶丛泛着水光的唇,没忍住又啄了一口。

“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孟浪。”

陶丛从他怀里挣开,气呼呼地转身走向塌前,将这好色鬼甩在后面不再理会。

“好相公,是我错了,以后不再了。”白柔柔就不能离开陶丛片刻,少待一会儿就像鱼离了水一样,弹动不止。

白柔柔还没蹭过去,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就将他抬起的手啪地拍了下来,“小公子,该启程了,再不走就迟了。”

“多谢,这就走了。”陶丛应了一声,慌慌张张扯着白柔柔的手腕往身后拽,“快变,我给你看着人。”

“相公想让妾身变成什么?”白柔柔不嫌事大,悠悠问道。

“小狐狸模样的玉佩。”陶丛没空与他掰扯,匆忙回完,只觉手里紧实的皮肤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冰冰凉凉的白玉佩。

第九章

烈日高照,皇宫外墙上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滚出刺眼白光,朱漆门前三十二位考生分列两行,御林军一一盘查过后,宫墙上站着的大太监拂尘一甩,朝宫内尖声喊道:“贡士入宫!”

宫道叠叠,两侧的高墙直耸入云将头顶的天划成了窄窄的一条,宽厚的墙体密不透风,像是人走过后便会自动合起,要断了他们的后路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陶丛走在队中,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脚下,他面上不露声色,手心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踏入宫门,他便生了要逃走的念头,可余光撇到腰间的玉佩,心中的惶恐便被强压了下去。

他要考取功名,要赶快娶柔柔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