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堂,白柔柔被人簇拥着送进洞房,陶丛在前堂与宾客推杯换盏,他一向不善与人交谈,可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来敬酒的一概不拒。明月高悬,直到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才脚步发虚,被哥哥们架着送进了洞房。
“老幺儿醉成这样,今夜的洞房还能成不?”
“你管他成不成,又抱不上侄儿,往后日子多着呢,你急什么急。”
“幺儿还小呢,这么早便结了亲,总觉得他还是个在我肚子上撒尿的小屁娃娃。”
……
哥哥们一人一句吵吵嚷嚷,到了内室门口,里面的新妇虽为男子,可这群大老爷们也不好直接进入,把人送到,对着早已眯瞪的陶丛又是一通嘱咐。
“你,你今晚若实在累了就先睡下,这事儿不急,别伤了身子。”
“大哥说的是,早些睡下,你也劝着些你夫人,别累着了。”
“唉,怎么这么早就结了亲呢。”
陶丛在一旁眯着眼睛嘴角带笑,也不知他听没听着,只看着脑袋点得一下比一下深。
“你快进去吧,别让你娘子等急了。”
“我们就先走了,明早也别急,咱爹没那么多讲究。”
“唉……”
随着他三哥一句哀叹,陶丛推门进了洞房。
红帐飘曳,喜烛阑珊,大红喜被上坐着的新娘子听到门响,立马挺直了背,转头往门口看去。
“柔柔。”陶丛扶着墙,摇摇晃晃走到床前,许是喝得太多脑子不灵光了,他也不把盖头揭开,反倒撩起个缝,自己钻了进去,“娘子,你怎生得这样漂亮?”
红纱将两人罩在咫尺之间,灯火昏暗,气氛暧昧,湿热的呼吸缠绵缱绻,陶丛痴痴地注视着白柔柔秋波荡漾的黑眸,半晌,垂下眼帘,扶着白柔柔的肩膀跌跌绊绊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你竟会勾引我。”
说完,捧着白柔柔的脸,低头往那张红艳的唇上印下一吻。
“分明是相公在勾我。”不知何时,白柔柔眼眸中的情思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深不见底的性欲汹涌。
他轻笑一声,张嘴在陶丛鼻尖咬了一口,陶丛要躲,他却猛地撤下两人头上的红盖头,搂着眼前人的细腰,翻身将人压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