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一听说这个,心又揪到了一起,所有心思涌上心头,最后也只剩下了一句:“那老三一家每一个好东西!”
项骆只道:“所以说这件事没完,项建国已经死了,可钱书柔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二姑,这一次不能像过去那样草草过去。”
项骆要对钱书柔下手,她也担心项燕会动恻隐之心。
果然,项燕听见这话就有些犹豫了:“钱书柔倒是活该,只是……宗延怎么办?”
纵使项燕跟着三兄弟一家早就断了来往。可是对宗延这个侄孙子,项燕是打心眼里疼的。隔辈亲是最轻的,何况这是项家唯一的孙子。项骆喜欢男人这件事,今天算是彻底放在太阳底下了。万一项宗延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姓项的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农村关于姓氏的延绵是很重视的。就算不是姓氏的颜面,对子嗣的延续也特别看重。
是男是女不重要,至少有孩子留下,孩子还能有孩子,如此一代一代的将生命与血脉相连的纽带传下去。
也许封建,但未必全都是糟粕。
就像项燕从来没觉得没有儿子是遗憾,也不觉得女儿生了外姓的孩子就是绝户。可若是两个女儿一个孩子都没生,那才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血脉断了。
项骆对这方面没有那么强的执念,却也知道稚子无辜的道理。
“二姑,你有没有想过,宗延跟着那样的人,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项骆道。
项燕一惊:“你说什么?”
项骆只道:“就算我不追究,她身为从犯,您觉得政府会放过她这个不稳定因素继续留在村子里祸害乡里吗?当她们夫妻俩做下这个极端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没有在为宗延着想了。”
项燕重重叹了口气:“也许他们就是这样算计的,他们没了,项家就剩下你这一枝儿了。”
这倒是提醒了项骆,项骆冷笑:“您觉得,我会任人算计的人吗?”
项燕没再开口。
只是项宗延未来在哪里,是必须要面对的。
不管怎样。钱书柔是不能再留了。
他们夫妻俩一对极品,项建国已经用老鼠咬了自己亲侄子,这亲戚尚且如此,谁知道对陌生人又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