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看着那一片玻璃碎片,很明显的看见那玻璃刺破皮肤的一瞬间,钱书柔的手指向后缩了缩。显然,她也害怕这玻璃真的伤到自己。
再看钱书柔,虽说瞧着声嘶力竭,可一双眼睛里依旧透着几分贪婪。
她并非孤注一掷,只是想要利用她这绝望寡妇的身份,以此逼迫项骆换来一个承诺。
可她真的会寻死吗?
知道此事,项骆还是相当的冷静:“你若死了,也不过是孤儿院多了一个孩子罢了。不过你放心,现在的孤儿院待遇比过去还好,至少也要比你养着的时候更好。”
说着话,项骆已经走到了门前,刚要伸手去开门,有听见钱书柔将杯子碎片狠狠砸在了项骆的羽绒服上。碎片应声落地,摔的更碎了。
“你这个畜生!你就真不怕遭报应吗?”
项骆还没急着开口,一回头却看见钱书柔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狠狠瞪着自己。
“你这种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为什么我的兴文死了,你却还活着!你早该死了!你早该死了!”
说罢,钱书柔身子一矮,脑袋重重的往项骆这边撞来。
这是打架最常用的方法,不会打架的人也懂得。是尽全身力气用头顶去撞人最柔软的肚子,只要力气足够大,就能将人撞的五脏移位。学校里校园暴力是经常会有这种,村里头流氓、泼妇打架也常用。
钱书柔被气的气血上涌,此时什么算计也顾不上了,她只想要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项骆一起带着下地狱。
她的丈夫是死在项骆身上的,他的儿子死前也带着不如项骆的阴影。她唯一想要的,是让项骆来养项宗延,可他却说要将她孙子送去孤儿院。
凭什么!凭什么!
钱书柔心中被愤怒充斥,哪里还会去管什么逻辑道理?只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一个人作对。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眼睛里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项骆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没少打架。只看见钱书柔这样一个动作,只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可项骆是躲开了,钱书柔的脑瓜顶却正对着那不锈钢的把手。
钱书柔以为会面对项骆柔软的肚皮,再不济也是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