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头顶与金属触碰的一瞬间,她的大脑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血光乍现,在项燕的尖叫中,项骆看见钱书柔的头骨都凹陷了下去。
可见,她是真的发狠想要将项骆活活撞死,却害人终害己。
他们这一对夫妻相继去世,也算黄泉路有个伴。
村里,也终于少了这么两个祸害。
项燕尖叫的一瞬间,外面看守的警·察也忙开门,正好瞧见钱书柔的血在地上晕染开来,不觉一怔。
项骆先开口道:“自杀了。”
“这……”警·察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原本留下来一天就已经不符合规定了,结果人还在这期间自杀了。这责任可都是他的了!
项骆的脑子高速旋转,将当前的情况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开口,彻底坐实了她是自杀:
“您刚刚应该也听见了,她知道她作恶太多,我不可能养她的孙子,可也知道我家条件好,只有我才能养好,所以就以死逼迫我不计前嫌领养她的孙子,”项骆说完他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他们夫妻俩,用性命为代价,也想要让我把我赚来的都给他们孙子。他们又看不到那一天。”
项建国的死早已经深入人心了,谁都知道项建国就是打算用自己的死,换来项骆当项宗延的爹。项骆喜欢男人,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想要设计逼着项骆接下项宗延这个包袱,不惜用性命。
这份爱子之心固然让人感动,可死也不放过一个无辜的人,算计他们的所有,也叫人脊背发凉。
警·察好歹在这个村子里待过两天,虽说被钱书柔说的对她同情有加,可村里人对她什么态度也是看在眼里的。
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那么不待见她。
原来她真的恐怖至此。
如果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亲戚,为了自己的孩子无所不用其及,那她还算得上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吗?
并不是,这不过是一个另一种形式的精致利己主义罢了。
项燕吓得腿发软,根本不敢再看钱书柔。听了项骆的话,虽说不明白项骆的意思,却也跟着项骆的话说到:“她就没想过自己养孩子。之前让小骆养,小骆不同意,还把主意打我身上过。甚至就想鸠占鹊巢,搬我家里光明正大的占有我家里的东西!被我拒绝以后,她还满村的说我不讲情情面。现在又要用死来逼着小骆。这是到死也要吃定我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