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的晋王府又怎会无动于衷?自然是八抬大轿的请人过去。如此正中了君莫问的下怀!
只不过这次就不能由易善顶替了,需君莫问亲自出马才能行事。至于这病怎么看,君莫问自有自已的一套办法。
一脚踏进晋王府,君莫问便察觉到这院子里气氛不对劲儿,家丁不少,兵丁也不少,只是这里的人为何都这般安静?扫地的扫把都是轻飘飘的浮在地上带着落叶,就连往来的下人走路,都是各个点着脚尖小碎步迈着走。
再看院墙四处,□□步便站着一个手拿弹弓的家丁,全都仰头望着四处天空,目光谨慎防贼一样。
“掌柜的,他们在打鸟。”
还是易善眼力好,君莫问顺着他的视线往草坪里一看,果然有好几只家雀的尸体,“这是为何?”
引路的家丁回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声音压的极低说道:“王爷不喜任何声音,二位禁言。”
君莫问未再多言,又回头看了那些家丁一眼。正巧此时一只家雀叽叽喳喳的跃进了院墙,两三米还没飞过去便直直的落在了地上,挣扎着抽动两下翅膀便再不动了。看来那些家丁定是常年练出的手艺,各个手法精准,力道恰到好处,滴血不见便能取了那些鸟儿性命。
再往院子深处走去,压抑的感觉更甚,四周寂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而且这里人也极少,行过两条围廊都不见一个家丁走动,不知道还以为进了一座空宅。
不过这景致倒是还好,整座王府清致淡雅,植被茂盛,碧水环绕,白陵城最好的风水都被这里占了。
家丁一路将人送到湖中央的那座小楼前,将人交给门口守卫便转身离去,整个过程一个字都没有说过,那些人似乎也习以为常,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将人让了进去,又轻轻的关上了门,一丝动静也没有发出来。
君莫问好奇之下仔细看过,那门窗的缝隙之处竟都涂了厚蜡,难怪开合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晋王丁点声音都听不得难不成真是疯了吗?
正想着,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面前,来人一副掌院打扮,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只做了个不算恭敬的手势。摆明了意思,你,随我上楼。见易善也要跟着,挥了下手让他留在原地。
空旷的二楼家具少的可怜,花瓶瓷器摆件一个不见,连个茶杯茶碗都没有,悬挂佩剑的地方也都空着,四周窗子紧闭,还被厚厚的黑布挡着,光都透不进来。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摆着一个躺椅,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背身躺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