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易守。”
“什么事?”
“掌柜的,前院传了话,皇上的毒解了。”
“......知道了。”
毒虽解了,人还在昏睡,待廖真悠悠转醒时已是第二日的晚上,而那个被他视如性命般的玉珏早已易了主。
这个房间他认识,曾两次借住于此又怎会不认得,他也很意外自己竟然会躺在万善堂,再一琢磨也大概猜出了□□。
因为是夜里,房间里没有旁人,门外却围得严严实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茶水汤药都在旁边备着,枕边还放着一个尚未开封的竹筒。
再向腰上一摸,果然,玉珏早已不翼而飞了。廖真气恼交加险些大动肝火,可理智尚存,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容他反悔了。
有句话叫上杆子不是买卖,打从中毒那一刻起这场买卖他廖真就注定落了下风。你想一道圣旨讨回来?开玩笑,君莫问是什么人,你用了他的药如今还想反悔?他连你的身份都不怕,又何怕你一道圣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买卖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下去。何况这买卖当真算下来还是君莫问吃了亏,他可是拿了两样东西换了那一样。
正如君莫问所言,这竹筒内的确是永平府内那一座金矿的大概位置,堪称无价之宝亦是天书!
事到如今,廖真实在很是好奇那个人接下来还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皇上的身份已然公开,这万善堂如今倒成了皇帝的别院,莫说院子里守备森严就连整条磁窑巷都被护卫军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蚂蚁都爬不进去。
别说平常百姓不得靠近半分,就连皓龙山庄上来的人都得一层层的往里递条子,进不进得去还不一定。虽然有些不便却也有另外的好处,那就是清静了,各房的掌柜求药的商家有事没事的一个都进不来。君莫问难得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没半个人来打扰。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廖真,既然已经公开了身份,他自然不必再亲自登门,一道口谕随时都能把君莫问叫过去,你还不能公然违抗圣旨。虽然次数并不频繁,却也让君莫问暗自恼怒。
“君掌柜看起来脸色欠佳,可是身体不适?”
“多谢皇帝陛下体恤,还好,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君莫问满心不爽的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头都没抬的甩了他一句。
廖真悠悠哉哉的骑着马听了也不恼,反正也已经习惯了,“哦?因何不适?可要传太医来瞧瞧?”
“晕车而已,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