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耽误,一边使人去请大夫,自己则是连忙到了阿越房间里头,另一头则是打发人到了婆婆那里去。

阿越躺在床上,小脸烧的通红,嘴唇颤抖着微动,神志昏昏,清醒不起来的样子。

徐云姗急的脸色都变了,声音飘忽的道:“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便这样了,”她面容失色的看向自己身后的陪嫁丫鬟,慌忙道:“不是叫人去请大夫了吗,怎么还未曾到呢。”

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心急,强自安慰道:“世子夫人且宽心些,已经去请了,想来很快便会到了。”

崔氏一进去便见徐云姗急的垂泪,满室人都是面色难看,上前去探了探阿越的额头,果然是烫的厉害,见徐云姗在一侧垂泪,也很能理解母亲的关怀忧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你也不要太过于心急,每隔一月都是有大夫请脉的,想来应是风寒高热才是。”

徐云姗原本也是关心则乱,听了崔氏的话倒是松了几分,感激的点点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下人的脚程够快,加之医馆离得也不算远,没多久便带着一个背着医箱的长须老者入内。

那大夫见了阿越情况,也知不是寒暄的时候,上前去对着几位夫人行了礼,随即便将手搭在阿越的脉上探了探,他原本有些焦虑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转向一侧的徐云姗和崔氏安慰的一笑,道:“二位夫人且放心吧,贵公子应该是着凉染了风寒,这几日常有人如此,来势汹汹,实际上退的也快,看着吓人罢了,吃几服药,好生将养着,过几日便会无碍的。”

几个女眷这才放下心来,面色舒缓了起来。

自有仆妇引着大夫出去开药方,伺候着煎药了,徐云姗坐在儿子的床边瞧着他脸色烧红,又心疼又生气,自己挽起衣袖,拧了湿帕子为他擦脸,口中道:“昨日出去野了一通,热了一身的汗,还不等凉下来便脱了衣服,他不生病谁生病?素日里说了好几次,都是不听,这可倒好,吃到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