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克苏的这番动静,太守府隐瞒不了。萧广逸当天就知道了,他没有兴致去陆道之面前说“我怎么和你说来着”之类的话,事情解决了就好。
萧广逸不想和陆道之这样只是混日子的人议论时局。陆道之既怕他,又防着他,表面上过得去就好,根本不能推心置腹。
知道康克苏自尽不成的事情之后,萧广逸与清沅又谈论起丹支邪与边疆的状况。
两人在书房里整理文书,清沅将萧广逸这边最近所有涉及丹支邪的信件又看了一遍。
王府中有两个书房,一个在前院大些,一个在后院,稍小一些。两个书房清沅都可以自由出入。清沅有时候也会在前院的大书房看书或写信。
两个人将最近的消息又捋了一遍。京中皇帝这边对丹支邪提出了不少条件,其中最苛刻的一条就是提高了丹支邪商人入关的税,以后丹支邪商人到大齐来做生意要交更多钱。
偌望这边,则是极尽奉承之事,源源不断向京中送礼。这次太子大婚,偌望还会派自己的儿子亲自进京送礼,以示诚意。
清沅道:“偌望这举动,本该说是让人满意了——吓破了胆,花钱消灾的样子。但总让我想到一个人。”
萧广逸问:“谁?”
清沅道:“越王勾践,十分忍辱负重。”
萧广逸点头,道:“在这关节上,他应该知道大齐对丹支邪不放心,但居然还主动提出让自己的儿子进京献礼。这简直是把人质往皇帝面前送。这一举动太过了……太过反常,就显得有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