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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在棋盘上推演一样,算着接下来的步数。

“那皇帝会看出来么?会顺势把偌望的儿子扣下做质子么?”清沅问。

萧广逸道:“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清沅问:“为何?”

萧广逸道:“就算那个是偌望的亲儿子,也不会是唯一的儿子。但皇帝却为因此渐渐松懈。”

清沅明白了他的意思。皇帝如果真顺势把人扣下来做质子,那这事情就算结束了。钱也收了,人也扣下来了,还有了质子,皇帝会觉得丹支邪已经受足了惩罚,敲打够了。

“就像……夫差遇上勾践……”

萧广逸点点头,他叹了一声:“父皇年龄越大,就越惫懒了。幸好这次调走了陆道之,换了我们期望的那个人来宁州。否则事情会更糟。”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丹支邪与西戎的联手。京中一味猛敲打丹支邪,但没有彻查这件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极难查证。出了边关,路途凶险,商道上各族人混杂,汉人在路上十分引人注目。尽管如此,萧广逸一直在秘密准备着这件事情。

两人正说着话,侍从禀道敖桂来回话了。

萧广逸也不要清沅回避,直接让敖桂来说话。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清沅听的,敖桂来说的事,他正好让清沅听着,还省得回头他还要再给清沅复述一遍。

敖桂一进来,就见王妃正坐在书桌另一侧,身穿一身水绿色衣裙,手上拿着象牙柄小扇,姿态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