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望着萧红屿的眼睛,那里面是他看惯的霸道和不惯的温柔。霸道的那一半是火,温柔的一半似水。
不回答怕是逃不掉吧?……他自嘲地想着。
微微一笑,似是有丝讥讽:“爱和恨一样,都需要力气。怎么你看我现在——象是很有力气的样子么?”
再顿了顿,道:“这次回雪山,掌门一职势必事务繁多,我只望能做得平安些,便已足够,怕是没心情再纠缠别的。”
萧红屿怔住:“你真的要去当那雪山派掌门?”
“是,师父临死前叮嘱,既已应下,总得完成。雪山派现在无人做主,总不能眼见着百年大派就此便烟消云散。”夏云初神色漠然。
“什么师父?他那种奸险卑鄙之人,也配做你师父?!”萧红屿猛然大怒。
夏云初脸色变了,冷然看着他:“不准你再污言秽语说他。”
“哼!”萧红屿冷笑:“他那般对你,你倒忠心得愚昧!”
夏云初摇了摇头:“云初自幼不知双亲何人,是他从路边捡了我来养育成人,这条命,本就是师父给的。我不信,他是在那时便存了将来利用之心。”
想了想,恨意虽无,终究有些黯然:“那日我被绑在本门大堂上,众师兄弟都在。……师父亲手挑了我的手筋时,我记得他两次举手,却又放了下去。……再狠心,那一刻,他也毕竟有些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