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这是她家小姐,不然别的女人这么咒她孙子,姜容铁定是要翻脸。
王氏也想起来了,姜容是个有福气的,虽然地位没有自己高,出身也不好,但丈夫是个软和性子,惧内的很,儿女孝顺,子孙满堂,连曾孙都有了,她喃喃道:“你瞧我这记性,真是病糊涂了。”
姜容拿了个软垫,垫在王氏的身后:“小姐也莫着急,小主子这么出众,又是个孝顺的,铁定过几年,便能让您抱上金孙。”
这几年来,魏宁变化颇大,特别是加冠后,仕途更是坦荡,深蒙圣上恩宠。原本魏宁就长得好,前途无量,这两年上门说亲的人也不少,不过魏宁以年纪还小,未立业,不成家,都给拒了。
男子成婚不同女子,长辈便是能做主,他死活不从,那也是不成的,更何况王氏宠爱孙子,总想着给魏宁挑个好的,也就挑挑拣拣的拖到现在。
姜容可还记得,前段时日,自家小姐就在各个贵女中挑来选去,兴致勃勃,这小世子才回来没几日,怎么小姐就突然急出了心病,还生出这般古怪想法。
王氏想起魏宁那张流露出痛苦的脸,唉声叹气好一阵。
姜容跟了王氏这么多年,可以说十分会揣摩王氏的想法,虽然对方没有明说,她这么也琢磨出王氏的意思了。
她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丫鬟,压低声询问道:“阿容听说,京城里好男风,尤其是那些文人墨客,以此为雅兴,世子爷还年轻,未曾识得女子滋味,被那些宛若好女的不男不女的东西蒙骗,只要小姐您让他识得什么叫温柔乡,知道了女子的好处,自然不会再生出糊涂的念头。”
王氏本来就觉得魏宁突然喜欢男人怪的很,听姜容这么一分析,她便道:“阿容说的有理,只是那孩子……”
她迟疑了片刻:“那孩子,性格倔强的很,万一惹恼了他……”
姜容便道:“小姐您也是为了世子好,不然这偌大的国公府,总不好叫个男人主持中馈,叫外人看了笑话,便是一时间不理解,等世子也再大些,定能明白您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