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惹出更难看的场面前,放弃今天的目的似乎是最明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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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茜夫人僵硬笑容的目送下,瑟緁终于如愿的与篁苍昂偕同离开;留下满厅一头雾水的人们,与正死命编着借口的母亲。

当晚的气氛实在沉重得令篁苍昂几乎窒息,尤其是瑟緁望向自己的双眼似乎欲言又止。

在回程的马车上,有好几回他都担心瑟緁会真的开口逼问,因为这种时刻会出现的话题绝对是那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碰触的,更何况光是瑟緁那阴沈且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已足以说明一切。

而这个夜晚,仍是热情得令他几乎吃不消。

唯一勉强称得上庆幸的,大概就只有玛茜夫人当晚并没有一回府就找上瑟緁质问,否则他还真不敢想象在气头上的瑟緁,会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

只是,熬过了一整夜,情况也不见得有好转就是。

再怎么逃避,终究还是得面对已经横亘在眼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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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光芒万丈的金黄色日照灿烂地点亮窗外的每一个景物。

当篁苍昂起床时,瑟緁仍深深沉睡在梦中,但就像是不知何时已成为习惯似的,那只紧紧环绕在他胸口的手臂移动之前,他也不被允许起床。

篁苍昂睁开眼,不禁由衷地祈祷,昨晚的骚动只不过是一场过分逼真的恶梦,等他在真实世界清醒过来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跟着烟消云散。

「嗯……」

终于,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金色的浓长睫毛轻轻的掀动一下,不一会儿后,彷如银月与穹苍交融形成的瞳孔缓缓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