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瑟緁。」
篁苍昂尽可能以平常的口吻与态度对着仍处于迷糊状态的瑟緁微笑,他轻轻推了推瑟緁横在自己身上的手,示意他放松力道,自己好起身整装;不过,结果自然是一如预料地被拒绝。
接着,那双闪着如同早晨湖水潋滟的银色光芒、美得总教人看呆的清澈蓝眸看向他。
「为什么你老是比我早醒啊?」犹带鼻音的呢喃中,含着一丝不满与大部分的沮丧。
那种听起来令人感到有趣,甚至觉得可爱的声音,让篁苍昂不由得勾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习惯吧!」
看着瑟緁那像是理解,却又无法完全接受这个解释的别扭神情,几分钟前笼罩着他的阴霾已不知何时消散一空了。
「你就不能晚点再醒来吗?」
依然维持着一手缠在篁苍昂身上的姿势,瑟緁睡意仍浓的抱怨听起来令人不由得莞尔。
这不是现在才开始,也不是一天、两天才发生的事了。
自从篁苍昂的身体渐渐在被迫的纵情与工作间找到调适之后,他就没再像之前那样因疲惫过度而起得比瑟緁晚过。
对于将欣赏他清醒的过程看作是一种享受的瑟緁来说,这一点呢,当然是种剥夺他一天中最大乐趣之一的可恶举动。
为了这件事,他跟篁苍昂发出无数次的怨言了,但篁苍昂都只是无奈的笑一笑,然后以一句「没办法,我习惯了嘛。」就轻松的带过。
「那你不会努力一点,只要比我晚起就行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相信以冷漠闻名的年轻宋豪公爵,竟会为了这种事不但一脸认真,还摆出耍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