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栖母给栖望打电话。桌上还摆着两个硕大的棒棒糖,是医生用来安慰栖妙送给她的,栖妙郁闷到心累,只想趁着父母不注意扔到垃圾桶毁尸灭迹。

在医院的时候本想偷偷跑出去,或是找到一些能够联系外界的方法,谁能料到她走哪儿都有人在看着她,根本就没办法偷溜出去,栖母就差上厕所都得跟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看护让栖妙身心俱疲。

栖妙这些天算是弄清楚了。

栖父栖母性格软,这个家栖望的话语权最大,有些事情必须征得他的同意,比如说关于栖妙的所有问题。她得想办法讨好栖望——这个认知让栖妙异常悲伤,但目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曲线救国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栖母毫无察觉地接通电话,打开扩音,笑眯眯地跟栖望汇报妹妹今日最新情况。

栖望隔几小时就发来信息,工作忙的时候也不忘询问栖妙的身体状况,关切程度让栖父栖母感动不已,深深希望他们兄妹两人能和谐友爱,共同扶持着走下去。

“妙妙今天多吃了半碗饭呢。”

“妙妙今天有乖乖听话,医生说她身体好得很。”

“哦,医生还送了她一个超大的棒棒糖……”

栖妙:“……”这个,真没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