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东西法师说过,不可多用。”
李文庆道:“没关系,这里面掺杂了别的,并不纯正,不会有问题。”
“这个呢?”李文庆递过另外一只瓷瓶,“安息香中掺了三成香脂,应该作价多少。”
李文昭震惊地看着李文庆:“安息香是药材,关键时刻救命用的,别说害人的事你不能做,而且……就算我朝百姓大多人不识,熟知药材的胡僧一看便知真假。”
李文庆将药瓶收起来,“那些胡僧对朝廷早有怨言,朝廷早就有了严加惩办他们的决心,以后他们不在了,这些东西我们说卖多少就是多少。”
李文昭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晓这些?你真的为江家做事了?”
李文庆淡然地道:“兄长现在惊讶不嫌晚了吗?这些年您不是也一直在为这些东西做价,您在少府监见识的多,多亏有了您我们的东西才能卖的这样顺利。”
李文昭的手有些颤抖:“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被迫,如今看来你忘记了江家人如何杀戮我们的亲人,你成了他们的走狗。”
“你们污蔑胡僧,就是怕胡僧揭穿你们倒卖假胡药,释空法师这样的人却被你们如此算计,你……你就不怕将来受到报应?”
李文庆目光森然,声音也阴沉下来:“我跟随兄长办事,才真的受了报应,我的孩儿平白就没了,江家呢?依然昌盛,我来与兄长说这些,就是告诫兄长不要再重蹈覆辙,与江家人作对,母亲年纪大了,雍哥又重伤在身,这次你们只怕连太原城都走不出去。”
李文昭嘴唇嗡动:“二弟,你若心中恨我,只要将我的命取走就是,何必这样……不管江家怎么样,你都不要再为他们做事,律哥也不是不能入仕,只是……他应该进太学院历练几年,不如我写封信给宗长,请宗长出面……”
听到宗长,李文庆眼睛中露出几分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