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手下一颤,“不可能,皇叔他怎么可能派人追杀你,你当时不过十岁的孩子而已。”

“有什么不可能的。”瑾申嗤笑道:“顾王是个什么人恐怕也只有你自己不清楚了。”

“我不相信。”

“你自然是不信的。”

话音落,圣旨上已密密麻麻书写了无数个瑾字。

夏成蹊望着那满满的字迹,似乎也略有些动容,“当年,你真的想要杀了我吗?”

“什么?”

“那杯毒酒。”

“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瑾申拿过一张新的圣旨,铺在夏成蹊面前,“写吧。”

夏成蹊望着他,“如果我不写,你真的会对我那么无情吗?”

“大敌当前,我也只能如此了。”

夏成蹊看着他良久,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倏然,一滴泪猛地落下,将手中的笔往案上狠狠一掷,“瑾申,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我只是拿回我该得的东西,这万里江山,不能落入他姓人手中,写吧。”

夏成蹊死死盯着他良久,半响才如同垂暮老人之手一般,颤颤巍巍拿起笔,在那圣旨上写下罢黜文丞相的旨意。

落笔,瑾申拿来玉玺,在那圣旨上印下,笑道:“早如此乖觉,昨晚也不必受苦,这几日早朝也不必上了,你好好休息,等事情了解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瑾申心情大好拿着圣旨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