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公与王大人瞧着上座的向老自然不敢坐下,说是站着说话也一样。

邵燚羲却被向老拽着坐下后道“两位怕是还不知道小可这几日遇到的糟心事,卓安城有个吕景天的读书人过去仰慕我家大夫人,后知淼水是庄家哥儿,便三番四次纠缠,如今更是跑到姑苏城说他们之间,说他们之间有夫妻之实,这是把我气的!庄家那些老一辈的,也是不安生,吕景天之事就是他们一同闹大的,便是想要过继一个十八`九岁的爷儿说是来继承家业。若真给他们了,这庄家还是我岳父的?!”

那公公和王大人一听便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当即拍桌表示他们太过放肆。

邵燚羲陪笑的连连点头“可不是?但麻烦的是,当初淼水哥一直是爷们的模样出去行商,所以倒是真和他有过交情,但你说两爷们有什么事儿?若有事,怕之前就闹出来了,对方也寻到姑苏城了。可偏偏这次我们路过卓安城时被对方知道淼水哥是哥儿,还是庄家的哥儿,这才出了麻烦。此外对方还说知道淼水哥的守宫砂,的确这守宫砂按寻常来说的确在那,但淼水哥的阿姆是夹古一族之人,他们又如何以寻常方式来点守宫砂?自然不同,这庄家那些老家伙闲着没事非要把这事儿说开了!说是还淼水哥一个公道!让我脸上无光!更是打算逼死我那大夫人不是?可是把我气急了,他们本来时间都定下了呢,就两天前,我不肯,这才拖延至今。”

“邵状元心善才会如此,他们那些不安生的自然不能平白放过。”那公公尖着嗓子不屑道“向老在此,怕也容不得他们胡作非为!邵状元安心便好。”

“哎,此事只能如此,但我还请两位大人待我上任后,一同留下算是做个公证如何?”邵燚羲很是苦恼道。

那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反倒是说邵燚羲高看他们了,有向老便够了云云。

但人终究是留下了,邵燚羲也不问向老的意思,直接命人送信给曾三爷,说是三日后,巳时于邵府处理此事,即时有他师傅向老与京城两位大人一同做个见证,还庄淼水一个清白。

待即墨歆亲自安排好向老的住宿与京城那两位后,邵燚羲转头便去询问吕景天如今身在何处。

这让一旁听着的几人好奇“燚羲你怎么关心这个?”难道打算在之前便弄死他?来个死无对证?

邵燚羲却没多言,很快下人汇报说“吕景天来到姑苏城便差不多用完了盘缠,后被姑爷打了顿,他和阿姆为了医治用了最后点钱财。其后把此事闹得天下皆知,这史娟更是说得可怜不得了,他们两人倒是博得了些人的同情,如今两人便居住在一户农家,那家人同情他们两人便收留了吕景天与史娟,白日吕景天也会去寻些事做,赚些钱财,但不少大户人家很喜欢把他请入家中怕是询问他与大少爷的事儿。”

旁人听着脸色铁青,邵燚羲却不见喜怒道“把去请过吕景天的人家列出个名单,此外那户农家的情况也在一个时辰后给我。”

“燚羲打算做什么?”肖圣珺不确定的询问。

邵燚羲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似笑非笑道“圣珺哥现在先别多问,看我怎么做便好了。”

☆、第144章

那户人家倒是群老实人,家里有四个老的,一个爷儿三个哥儿,三个哥儿替老爷们生了一个爷儿,四个哥儿,四个哥儿都嫁了。倒是那一个爷儿另外娶了两个哥儿,现在才生了两个哥儿,还没生到爷儿的模样。

而这户农家有六块良田是租了刘员外的田地,而三块杂田才是自己的。

邵燚羲知道后,当即书信给那刘员外,对方收到信后当夜就亲自带人把那一户人家手上的良田收了回来。

这可是把那户人家急得半死,如今固然是冬天还没下种,但他们这些年来的收成可都指望着那六块良田的,他们一家日子之所以过的挺好,也因着六块良田,每年能让他家吃饱还有富余,若是就那三块杂田,这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当即一家大小哭着哀求,但刘员外可是知道邵燚羲现在是什么样身份的人,对方是状元,是二品大员,是皇商,师从向老,宫里的宠妃是他哥,这样的大人物是他能得罪的?

更何况,邵燚羲来信说的也是理,他自然狠得下心赶人。

待刘员外走后,那户农家自然哭的肝肠寸断,这姑苏城附近可没余下的良田给他们种,这开春后要怎么办啊?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吕景天倒也是正直的人,但有些迂腐,傻,他自然知道这一户好人家怕是因自己之事连累,当即跪在他们身边愧疚道“此事怕是与我脱不了关系,如今这邵府家大业大,旁人看他都怕,但我为了我那夫人自然愿意赴汤蹈火,可却连累了各位,吕某真的愧疚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