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心想这多半不是真的,却又忍不住焦急,攥住了她的手:“你别吓唬我!”
“傻子!”蒋灵骞嗔道,“我都说了,不过是记名弟子,没有列入巫山门墙,用不着守那些规矩。而且,姐姐也说,规矩是人订的。现在她做掌门,不会要求将来的门人不论婚嫁,——实在不近情理。如果樊胡子不是在南汉作孽太多,姐姐也并非定要取她性命不可。不过姐姐自己,她脸上的面纱,是一辈子也不能取下了。”
沈瑄心中一动:“你见过她的脸么?”
蒋灵骞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却道:“她这样子,就练成了当世无双的武功。”
沈瑄道:“你学的剑法,也算当世无双了。”
蒋灵骞低头道:“这套剑法很特别,是巫山老祖别出心裁独创的,只传过三个人。另一个,就是我的父亲。”
她的父亲,沈瑄心里“咯噔”一声。那么说,她已经知道了。沈瑄握住了她的双手,轻轻的揉着:“离儿,你别难过啊。”
“从巫山下来以后,我回过一趟天台山,想安葬爷爷。”蒋灵骞轻声道,“那时为了下山追你,只来得及将爷爷草草埋了,哪想到一去就是三年。回到赤城山,发现不知什么人,已经将爷爷安葬得好好的,还竖了一块石碑。”
沈瑄道:“也许是你爷爷的朋友。”
蒋灵骞摇头道:“爷爷从来没有朋友。已经下葬许久,也无法查访那人了。我去清理爷爷的遗物,却发现了一份遗书。是那几年爷爷等我不回家,怕自己死在前头,事先写好了的,好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还夹了一份血书,是我父亲临终前写下,留在我的襁褓里。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亲生父母而不得,想不到爷爷已经把答案留给我了。”
“他为什么不早告诉你?”沈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