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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奔波劳碌,而不知疲倦。然后,听到了士兵大声报迅:“将军,有一队骑兵接近。”

他扬声喝:“所有人备战。”一边快步跑向城头。

这时早有眼尖的士兵欢喜地高声喊:“是我们的人,盔甲战马都是我们的,还有旗帜。”

一时之间,欢声雷动。

阿罗顺却不敢松懈,大声喝:“紧闭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

他一边说,一边在城头极目远眺。清明的月色下,那一支骑兵队越来越接近,他的心也渐渐沉下去,那是楼兰的旗帜,不过歪歪斜斜,已然残破。那是楼兰的盔甲,不过无不染满鲜血,满目伤夷。

骑兵已到城下,当先一匹马上坐了两个人,一人嘶哑着大声喊:“快开城门,快开城门。”那声音是那么无力而焦灼。

阿罗顺在城楼探出头去,大声喊:“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抬起头来,城头的烈烈火光,映出他满脸的鲜血,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我们是奉国王之命赶来的援军,半路上被汉人伏击,伤亡惨重,我们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赶到这里的。”

他扶起着与他共乘一骑的人,勉力支起那人的头:“白毗耶将军受了重伤,快开城门,将军需要医治。”

火光下,白毗耶双目紧闭,知觉全无的脸容让阿罗顺心中一紧。